宁砚心说这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他板着脸,否认道:“我才没有!”
“嗯,没有。”梁凯禹也没跟他辩驳,静静看了他片刻,把宁砚都看不自在了,想扭开头的时候,梁凯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真可怜,”梁凯禹道,“嘴巴肿了一天是不是?”
宁砚耳朵又红了,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梁凯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此刻,他圆圆的猫儿眼成了清纯的标志,鼻梁上像痣的雀斑又有那么点的俏皮。
梁凯禹意动,喉结滚了下,他亲了亲宁砚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鼻梁雀斑。
“皮肤这么白,怎么这里偏偏有点色素沉淀?”梁凯禹低语。
“小时候我妈说,是我自己用钉子戳的,”宁砚道,他捧住梁凯禹一只手,举起来,“就像是你这只被钉子扎的手一样。”
梁凯禹张开手掌。
他的手哪里都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拍张照出去,都能惊艳到人。
有瑕疵的地方,就是小时候受过的伤。
才受伤的那段时间,说对宁砚没怨恨,那是骗人的,但是这个伤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养一养就好了,所以那点怨恨,就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消散。
唯一去不掉的,是疤痕。
方婧诗给梁凯禹用过祛疤药,也求过土方子,可是这个圆圆的疤痕,就一直长在梁凯禹的手上,顶多稍微淡了点,但是从来没去掉过。
久而久之,梁凯禹受伤的手,比起没受伤的那只,露出来的次数大大减少。
只除了在宁砚面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