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故意只用这只手。
目的是为了让宁砚产生愧疚,让宁砚清楚他几年前干了什么事情,还有宁砚的那只狗,他一样也不喜欢,每次回家看见那只狗被关在后院里,尽管知道宁砚很难受,他照样不会给那只狗求情。
干了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但是渐渐地,梁凯禹和宁砚接触的次数增多,他晚上看着这个疤痕的时间也就越多。
他反握住宁砚的手。
当初的疼痛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能记起来的,只剩下伤口恢复时的痒意,实在是太痒了,他的骨头缝里都等着什么东西来给他止痒。
宁砚回吻住他,他骨头缝里的痒意,就被止住了。
如今这不是宁砚给予他的痛苦,而是漫长的生命中,宁砚送给他的烙印。
宁砚看梁凯禹的眼神又不对劲,脸颊也漫上来红晕,他想抿唇,结果就是一阵刺痛,正在他皱眉的时候,梁凯禹的目光往他的身后越过去。
宁砚的后背一凉。
两人现在的姿势,怎么着都不算个正常的姿势,梁凯禹倚在他的书桌前,他的身体也贴着梁凯禹的,但凡是有人过来,就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好在他转过头去时,身后没人。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自己门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徘徊了几遍,然后敲响了他旁边梁凯禹的门。
“小凯,我想跟你说点事情,在忙吗?”
是方婧诗。
宁砚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