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臂。
一开门,关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的小徒弟穿着绿色恐龙睡衣,帽子有些歪歪扭扭的挤在肩膀上,领口处有点歪,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对方的粉毛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睡相,眼睛到现在还是眯着,浓密的睫毛下是难以忽视的乌青。
脸蛋儿也白,因为刚起床还没饮水的缘故,唇色有点白,也有点干。
总之,就整一个睡着的状态。
——关于对方闭着眼还能摸来给他开门这件事,关绥是无比佩服的。
看对方傻傻呆呆的模样,还有些想笑。
正巧在外面冻得久,可不能白冻。
关绥右手抬起,拿手背贴在江琞脸颊上,冰了他一下。
“醒醒?”
江琞被这冰棍似的东西冰得一个激灵,他整个人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然后茫然地睁开眼,
抬头——
关绥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那张他肖想过无数次的脸,就在他眼前。
江琞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什么瞌睡啊冷不冷的全被他丢到了脑后。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关总会出现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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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琞从厨房里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师父,喝水。”
关绥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江琞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你喝吧。”
“………哦。”江琞听话地双手捧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现在就是处于一种怀疑人生、让干啥干啥、生怕做错事的阶段。
期间关绥不开口说话,江琞也不开口。
只是慢吞吞地喝着水。
直到水被他喝光了,江琞脑子才清醒一半,思绪逐渐回笼。
他不自在地舔了舔唇,晕过水后双唇饱满又湿润,红通通像两个饱满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