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阳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我没什么事,很快就好了。”
“这阵子,云谏爷爷身体不好,我会再陪两天,到时候就去英国看你。”
俞家阳忽然变的慌张了起来:“别!哥,我真没事,你不用过来”
陆清允笑了笑:“本来就打算去的,简简成年是个大日子,对了,我不是让你帮我给他办个小party的 吗?玩的怎么样?”
俞家阳:“挺,挺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俞家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不等陆清允再问,俞家阳就胡乱的说了几句有的没 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英国。
利物浦一处环境清幽的别墅内,坐在椅子上的俞家阳把手机丢在了一边,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客厅里安静的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滴答滴答”。
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俞家阳才缓缓的松开了被揪的火辣辣做痛的头皮。
那一张脸苍白无比,双目猩红,眼窝深陷,嘴唇干涩,头发散乱着,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俞家阳带着几分恨意和烦躁,久久的凝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少年,心里的怒意夹杂着委屈汹涌翻滚。 十八岁的孟简,已然不是当年那个有着些许婴儿肥的小男孩了。
容颜虽还青涩,但少年的身体已在光阴数载间悄然抽成长大。俞家阳也是某一天突然发现,这个他曾经 弯弯腰就能抱在怀里的小拖油瓶,在一夜之间,就比他高出了一个脑袋。
比起幼年时精致可爱的五官,如今的孟简,身上也有了几分孟云谏的影子。高挺的鼻翼,深邃伶俐的眼 睛,薄而寡淡的双唇。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没有孟云谏那么让人有压迫感,反而更像陆清允,格外温和绵 软。
而此刻,孟简就微微拧着眉,低着脑袋,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也是红红的,肩膀还时不时 的颤一下,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俞家阳火冒三丈,他抓起桌上的餐巾纸盒,用力的砸向了孟简:“你他妈演完了没有?装什么可怜?我 他妈都没哭,你有什么脸哭?姓孟的,你他妈搞搞清楚,是我被你睡了!不是我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