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真不是风趣幽默的人,如果不是陆弘煜与他说话,他是能听水声听半天的。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他实在不愿意连轴转的与人交涉。
陆弘煜把碗碟放进屋子里,出来时又攥着两个甜瓜。轻巧的蘸蘸半碟白糖,那是陆弘煜和老乡学会的新吃法。
生平的胃可真小,吃那么一点点便饱,吃饱了多一口的面子都不肯卖给陆弘煜。
陆弘煜也不气,只攥着另一个甜瓜坐在院落里陪余生平一起发呆。
镇上的人早就看出陆弘煜不一般,早来询问他职业,他只草草答,是开餐馆的。陆弘煜就是爱玩这文字游戏,把连锁酒店说成餐馆。
镇上的人揣测陆弘煜同生平的关系,生平罕见的回答,像小孩子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缓缓道,论辈分,该是旧旧(臼男)。
陆弘煜只笑笑,笑得与在桑拿房中一辙。
傍晚时他们参加篝火晚会,和小镇上的人侃大山,陆弘煜和人们社交,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什么都讲出一二三,聊怎么过日子,天文地理,经商贸易,通通都能讲出门路来。
陆弘煜和他们讲贸易,从生产到销售,听得老乡们拍手称好,懂门路的养殖户向陆弘煜称兄道弟。
经商,经商,那是陆弘煜骨子里流的血。
生平一点都不懂经商,生平只知道,陆弘煜是个商人,精明算计,那是所有商人的本性。
生平为陆弘煜找了个理由,陆弘煜的算计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商业基因。或许有些时候,他也迫不得已。
有些东西是在悄悄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