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笑了下,格外苍白无力,“今天发生那么多事都在阻拦我的脚步,是不是说明过来面试这个决定就是错的?”
迟秋忽然觉得格外疲惫,他舔了舔唇,坐到走廊上的长椅上,眼神失去了焦距。
秦砚的心抽了一下,明明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十分恶劣地想迟秋能够错过面试,可真正发生的时候,看到迟秋这般失魂落魄,他只觉得分外难受。
他不愿看到这样的迟秋。
他在迟秋面前蹲下身,握着他的手,“今天只是偶然,就算没有这次机会,你也照样很优秀。”
迟秋抿着唇,眼睫低垂,像是一个漂亮的易碎品。
秦砚轻声哄他,“不要难过小迟秋,我可以给你联系学校,你想去哪个国家都可以。”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可看到迟秋这样蹙起眉,像一个破碎的陶瓷娃娃,他就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
迟秋不说话,秦砚也不急,和他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迟秋始终沉默着,他的视线放在了秦砚的右手上,虽然蜷缩着手指,但手心处的那条口子似乎就在他眼前,那里只草草贴了两个创可贴。
好像一切都失控了,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迟秋微不可察地沉了口气,声音轻得像是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伤口处理一下吧。”
秦砚愣了愣,他没想到这种时刻,迟秋还能想着他的伤口,他笑了下,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我先送你回家。”
“谢谢你,秦砚。”起身之前,迟秋忽然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秦砚心底莫名有些慌,这样客气的话太疏离了,可对他来说,迟秋是永远不用说这几个字的人。
迟秋心情尚在低谷,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带着他走。
不急,等迟秋心情好点了,他会慢慢和他说。把以前没说的,都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