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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可能真的喝多了,应遇真常常告诉他,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大学的时候,他很少喝,其实他一直都很听厨师的话。只不过故意做出样子来,在他面前抽烟喝酒,被女人扇了巴掌也可以委屈巴巴一番。

每次都要惹得厨师费一番口舌,谆谆教诲。

他摸出手机来,点开一张像素模糊的图片,可以看出来有些年头了。

“我又喝酒了,你还不……不来告诉我……唔……教训教训我……”

当时的厨师还是大学生,未有名扬四海的厨艺,刚从国外拜访厨神归来,洗的头发犹带水汽,一缕缕黑的发亮,在厨房里帮他做菜,做的是竹笋肉丝还是苦瓜炒蛋他不记得了,但是他永远记得,那发梢上的水滴落晕开在衣服上——被薄薄的肩胛骨撑起来的白t恤。

他不知道身后那位脾气古怪的室友已经帮他偷偷拍了下来,当时手机像素真是一言难尽,好吧,最大问题还是宁世竟的摄影技术。

说来可笑,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宁世竟只留了厨师这么一张不算照片的照片。更可笑他这么多年,无论换了多少手机,内存里永远只有这一张照片。

后来那件衣服被应遇真扔了,因为有一次他发酒疯把应遇真耳朵咬破了,血染了t恤。

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了不得不维持的所谓家族荣盛,应家有严酷的家规,宁家就可以有不择手段的办法。

“死亡和分离,你可以为他选择一个,杀一个应遇真,宁家还付的起代价。”宁家的老顽固们,背后的影子是执行者。

“因为你姓宁,自由和快乐从来都不属于你,你拥有的只有荣誉。”姐姐理解他,但不能支持他。

“放过自己吧,阿竟……你斗不过你爷爷的……”强势的母亲竟然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