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声闷响,游戏机掉在了地毯上。盛词冷静了二十分钟,最后还是说了“想分开”。
退烧药起了效,盛词头重得犹如灌了铅,迷迷糊糊间还得回应张扬这只烦人精。
张扬探了探盛词的额头,见没之前那么烫,稍稍放下了心。
他问:“不知道?为什么?提分手的不是你吗?”
刚分手的人对“分手”二字较为敏感,但如今盛词意识混沌不清,他思维迟钝了很久,久到张扬都不再奢望回答时,他说:“不合适吧。”
张扬暂停手机中他女友给他分享的搞笑视频,觉得好笑而又不太理解的问:“不合适?都在一起两年多了,现在才说不合适?”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我都觉得你在敷衍我。”张扬没看见已经阖上眼皮的盛词,自顾自地分析道:“不过嘛,我当初就觉得你们能走到一起很奇妙。”
“就像……”张扬思考得连同眉毛都在努力。他转头看了盛词一眼,发现盛词已经面带红晕地沉沉睡着了。
就像……
就像漫长的冬,碎雪落在树枝上,抚摸一棵畏冷的树。
第4章
盛词请了一天假,在张扬家睡了一整天,张妈妈特地请假在家里照顾他。
她期间给盛词的父亲打了通电话,告知一声盛词的父亲,说“盛词发烧了”。本是不抱有任何戾气,却还是在盛词父亲说“不就发个烧嘛,死不了”时,怒骂了一顿无脸无皮的盛词父亲。
盛词被张妈妈怒不可遏的骂声吵醒,但只是闭着眼睛装睡,把一切都听在了心里。
张妈妈说“你们夫妻俩没一个是个人样”,“盛词就不是你们儿子吗?”,“他和孤儿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