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哭了,盛词想,生病的人怎么会这么脆弱?
下午五点多,张扬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回到家里,张妈妈正在熬粥。张扬大声喊了句“妈,我回来了”,就急忙走到卧室里,脱下书包,给了盛词实实在在的一个拥抱。
然后他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憋了一路的话:“你男…前男友今天去学校了。”
盛词一脸病态未褪,眼皮半翕,眼珠因为病气显得更黑冷。
“去干嘛?”盛词捏着手心问。
“据说是因为要给学校捐款吧,毕竟这也是他的母校。我看他在学校待了一整天,”张扬懵懂地发问:“商谈捐款需要这么久吗?”
盛词眼里的唯一一点光亮垂落,他脱力似地靠在了床头柔软的靠枕上,闭起眼睛,摇头说:“不知道。”
“难怪今天霍老那么开心,他的得意门生回来了。”张扬拍了拍盛词的肩,道:“对了,今天霍老问我你身体怎么样,还让我告诉你,前途大事,要好好想清楚。”
盛词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句。
夜里喝完粥,盛词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张妈妈让张爸爸再给盛词请一天假,说是病还没好全,得再养一天。
盛词多番表示不用,说并不影响上课。更何况快要考试了,他不敢耽搁太久,坚持不再请一天假。
张爸张妈临睡前踹了下张扬的屁股,叮嘱他照顾好盛词。
张扬委屈地摸了摸屁股,跑到盛词面前求个安慰,被盛词一颗棒棒糖打发了。
看到棒棒糖他又在想,其实他也是个一颗棒棒糖就能打发好的人,但明絮似乎不愿意这么做。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早上有课的张扬如今已经坐在教室里上课打盹了。盛词下午的课,他不急不慢地起床洗漱,小病初愈的他浑身稍稍乏力,面上还有余留的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