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陈越就搬离小区了,两人又是三年没见。
遮阳棚也挡不了这南国正午的烈光,陈越才待了小半会,整个背都是汗津津的,但他尽力向前抻着背着,好让猫儿躲在他的阴影下。
半晌,终于等来了人,小猫也正好吃饱了,晃着尾巴跟他道别。
陈越进单元楼,爬到五楼。那里堆着的酒瓶不知被谁收走了,门上的油漆也退了色。他过去敲了敲门,来应门的却是一位年轻人,疑惑地问他找谁。
陈越问他:“莫先生在家吗?”
小年轻打量了他几眼,说:“你是说这个房子的前主人么,早就搬走啦。”
陈越愣了一下,又问:“那请问一下你有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小年轻皱起眉:“你是他债主么?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把这破房子卖给我后人就逃了,给我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都是空号的。”
陈越听罢,心一沉,却不甘心地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小年轻都说不知。
还是一无所获,他心乱如麻地走出小区,盘算着要不要报警,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停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所学校门口。
a市十七中。
是他和莫冬的高中。
陈越那时其实是很不愿意搬出那个小区的,他有点舍不得那群玩伴,那些小猫,当然还有那个叫莫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