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话的许榭跟平时相差太大,方挚终于感觉到了不对。转头仔细一看,某位还在自说自狂的大佬满脸通红,看着跟要烧熟了一样。
方挚右眼眼皮狂跳,余光瞥见许榭面前桌上摆了两个空了的酒瓶。
偏偏某大佬还不自知,睁着一双被酒气熏得湿漉漉的眼睛看方挚:“我可牛逼了。”
……是,不会喝还学人家吹瓶,可给你牛逼坏了。
方挚困意都让他给吓没了,无奈地跟他对视。
许榭被他盯得心虚,叭叭着的嘴嗫嚅了两下后默默闭上,然后就垂下眼开始装死。
另一边,叠罗汉的四个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这个喊一声“儿子”,那个喊一声“爸爸”,很快就整了个四世同堂。
时间九点过二十,作为包厢内唯一清醒着的人,方挚一一扫过包厢里的几个人——也就江岸的家他认得,其他几人他连送都不知道该送哪里去。
不然就在这儿躺一通宵?或者隔壁宾馆住一晚?
方挚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许榭醉得还不算厉害,听见方挚叹气就不乐意了,巴巴凑到他面前:“别叹气,要笑。”
方挚正想去给那叠罗汉的四个一人来一巴掌,随意扯了扯嘴角。
“不是这样,是这样。”偏偏这个醉鬼还不好糊弄,拉着方挚转了个身,让他面对着自己,嘴角大大地裂开,露出一个傻笑。
方挚嘴角抽了抽。
“你笑呀,学我这样。”醉鬼不依不饶,双手扣着方挚的手腕钳制住他,又傻笑了一下。
“噗——”方挚这回没忍住,直接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