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挚爬得慢,心情也好,倒是没有多累。他诚实地摇头,倒是开始关心起许榭:“头不疼?”
“……不疼。”许大佬尴尬回道。
其实印象里,自己昨晚并没有醉得很厉害,迷迷糊糊地还知道控制着自己,至少没有在酒精作用下直接告白。
但该丢的脸还是丢了。
硬逼着人家学自己笑,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狂妄自大的话。
昨晚零碎的记忆片段走马观花地在脑中过了一遍,许大佬一口气混满羞耻和尴尬吐了出来。
方挚从他复杂纠结的表情里猜出了他叹的是什么气,忽然有点想逗他:“刚刚老杜跟我说了一点关于未来规划的事情。”
许榭看他表情认真,顿时从回忆里抽出来,附和他:“怎么说?”
“说我成绩好,只要在英语和语文上再加把劲儿,”方挚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国内大学任我挑。”
许榭不说话了,羞耻得耳根发热,有那么一瞬间想转身就跑。
他讨饶般喃喃出声:“我昨晚喝醉了……”
“嗯,喝醉了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没毛病。”方挚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不见好就收,还顺着他的话又调侃了一句。
许榭的耳朵彻底被热意席卷,他甚至感觉到这股热度开始上脑,理智出走的一瞬,他鬼使神差开口喊方挚:“哥……”
这回换方挚不说话了。
许榭也就是想到了平时陈木述撒娇告饶的时候总是这么喊方挚,脱口而出的瞬间自己也觉得奇怪,正想说些什么把这篇翻过去,那边方挚就绷着一张脸,自顾自快步往前走了。
背影透着些许仓惶,上台阶的时候还磕到阶沿踉跄了一下。
“诶,你慢点。”
许榭立马跟了上去,结果被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瞪他的小少年吓得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