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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看到是阮景,目光又移到他身后,没看到老是和他待在一起的另一个人——自己外孙。

阮景是第一次摁下这房屋的门铃。

以往都是和秦西诀一起回来,或者两人约好时间,秦西诀在他快到时,等在二楼窗边给他开门。

今天还是上学日,秦西诀上完课还要去酒吧上班,这个时候自然还不会出现在这里。

早上放学后,他向肖盛请了病假——最近正值换季,感冒发烧的高发期,他十分不幸,恰好中招了。

今天实在难受,脑袋被糊住了一般昏昏沉沉,四肢酸软无力提不起劲,回到家了,想喝点热乎的。

家里没人在,他只好自己动手,用生姜榨汁,混合枣泥,与红糖水一起熬制成膏状糖浆。取出几勺用热水一冲,就是现成的姜糖水了。

谁知每种原材料只准备了一点,成品竟然满满一大锅……吃了没经验的亏。

他留下两罐放在家里,又用新罐子装了一罐,准备趁着秦西诀不在家,去看看好久未见的老太太。

这几天,阮景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西诀了。

如果说以前的别扭是捉摸不透的情绪在作祟,这次却是心底藏了一些念头,让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人。

当然了,这次也是自己单方面的。

他的不对劲,源自开学那天晚自习。

那个不经意的触碰如同打开了某扇早有松动的门,紧接着,以往那些因秦西诀而起,却找不到答案的莫名症候,慢慢穿过重重迷雾,让他艰难地窥探到了一点端倪。

他模糊地意识到,那好像是更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