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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再三叮嘱:“如果我自行车爆胎了,一定要记得接我。”

等林予贤骑到目的地,盯着河边这条将近一公里的“一条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空气叫道:“郑南山!臭不要脸!是不是逗我玩?!”

还真是一条街……

他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两只手在裤兜里摸烟,结果走得仓皇,貔恘小米辣统统没揣兜里。

于是下一秒递来的烟解了燃眉之急,陌生人还非常好心地递了火,林予贤很社会地轻点他的手以示感激,闭眼享受烟草袭来的那阵香。

不出两秒,被尼古丁舒缓下来的神经突然抽离于体外,冲向星际滑了步。

林予贤晕倒在武纬平的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成了大闸蟹,拴在一个漫黑无涯,说话带有回声的地方。

林予贤终于喊出晕倒前的腹诽:“还真的是给根烟都带毒吗……”

一盏高功率的白炽灯陡然亮了起来,照出一道飘着灰尘的冷光。

林予贤额头、身上都挂满汗水,恐惧早已就恶心替代,嘴角向下撇道:“我死之前,能洗个澡吗。”

虽然他自认活得敞亮,无论什么三纲和五常都不敢轻易打破,人生唯一的“污点”也就是后天被掰弯这回事,可在gay吧附近拐卖死基佬,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合逻辑。但既然入了谁的法眼,又被平白无故地绑架,已经是重罪一条,不死的话也不合逻辑。

林予贤看向灯光下的瘦削身影,抬起下巴,笑出了一个大义凛然,声音像极了为正义捐躯的人间正道,“快,别逼逼,绑我真没钱,我早就活腻了。”

武纬平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半蹲后,欣赏林予贤的脸色变成枯木,又变成炭黑。

“是你……”林予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画出他脸的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痣。

还有蛇形纹身。

“记忆力这么好,怎么还有人说你是鱼呢。”武纬平笑道。

林予贤愣了愣,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武纬平用小指挑起他的一绺头发,故意表露出嫌恶,语调讽刺:“这么臭,是该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