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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贤收拾了下有可能被韩恪玩骨裂的一身残躯,胡乱披了件外套,一瘸一拐地准备出门透气,韩恪见他歪斜到有点病态,拽住他的手腕,关切道:“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我带你去看看。”

林予贤甩开他的手:“看你个乌龟王八蛋。”

纯属火上浇油,下水道里扔鞭炮。

林予贤头也不回地瘸着走了,在楼道拐弯处还看见讨人嫌的郑北溪,她穿着鲜红色的风衣,唇色像刚吃了顿小孩,脸色倒没平时的高冷和不可一世,有点慌乱。她把头侧到墙边,很小声地跟他打了招呼。

她目送林予贤旷达洒脱地鼓着掌离开,突然骄恣一笑,径自念道:“韩恪。”

她在门口偷听到了。

在林予贤日后的回忆里,他终于有一天戳着老天爷的脊梁骨顿悟了:一定就是在平安夜这晚,这二位暗度了陈仓。

转折的确始于此,韩恪在“月蚀”实习的第三天,因为误喝了一杯被人调换在办公桌上的咖啡而倒睡不起,醒来时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酒店。

是个行政套间,窗纱鼓动,空气里飘着麝兰香霭,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捏着暴跳不止的太阳穴,一脸茫然,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

昨晚是合衣睡的,应该不会出现19岁生日那晚的“盛况”。

“韩恪。”卧室外的客厅传来一声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