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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睡了你三年。”

“……我要回家看床戏!”

柯宁被病房内的声响勾到转过身来,双手在玻璃上围了圆圈,冲他俩发送了个明朗的笑容。

林予贤压低声音:“老二既然是警察,就用他的名字怎么样,我已经冲他的腿磕过头了,柯二宁?”

“……柯亚宁,没文化。”

韩恪的身体逐渐恢复温度,碎裂的心因为林很闲撞成完整的一颗,在医生做完精神评估后很快就出了院。

他穿着白色衬衣,洗涤尽净地拉着林予贤的手站在媒体面前,一如他们被海风吹过的2016年。那一年,一切都还没分崩离析,是不受红尘摧残的开端。

韩恪带着自咎:“我向被误伤到的人们道歉。”

这句对不起,还是没能力挽狂澜地把“余子期”的名字留在人间。

“余子期”退圈后,他的粉丝曾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看见他老房子的海滩上,有两个身穿白色衬衣、头戴黑色头套的人缠抱在一起。闪烁的彩灯下,他们像从爽净的苦难之上萃取出来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