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怔了下,显然是没跟上欧臣的脑回路,然后就沉默了。
厨房里安静的只剩谢浪洗碗的动作,他洗碗最后一个碗放在了欧臣手边儿,又接着洗手,关水龙头,抽纸巾擦手,再顺便把水池边儿溅的水给擦干净
“要不你再出门扫个雪?”欧臣看他闲不住,很真诚地给他提意见。
谢浪没吭,把擦完水池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这才从胸腔里呼出口气,耷着眼皮去看着欧臣手里的擦碗布。
“遗传。”他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欧臣瞬间就拧起了眉头,他其实早就有预感的。
可谢浪轻轻吐出的这两个字还是带着密不透风的悲伤一股脑地压在了他的心口,让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遗遗传?”欧臣呼吸困难地重复了一遍。
“嗯。”谢浪很平静地嗯了一声,又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有点儿闷,想抽烟。
欧臣没注意到谢浪的这个动作,只茫然而焦急地想,“那那你你姥姥也有神”
“不知道,”谢浪眼瞅着他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就接过他手里的碗和布自己擦了起来,“姥姥姥爷走得早,没见过。”
“那”欧臣有好多问题想问,可真张开了嘴,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先问哪个。
谢浪等他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一二三,就捡他比较关心的告诉他,“下周一开始心理治疗,不过可能作用不大,因为我现在还小,还不到真正的发病期”
忽然响起的哽咽声打断了谢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