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所有人都记忆里面,秦予衡的白月光就叫齐新竹。
对
眼前这个阴翳的男人就是秦予衡。
秦予衡的注意力这才慢吞吞地转回去,脸上无波无澜,他看到床上的人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轻盈得像蝴蝶展翅,挣扎片刻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他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看见齐新竹醒过来,他的眼神里根本没有所谓惊喜,反而更多的是讶异。
齐新竹居然醒了,自从他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之后,他找过很多医院,很多有名的医生多说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年之后,现在他确实睁开了眼睛。
并且伸着手,像个正常人一样,“水!”
齐新竹确实很渴很渴,不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多久没有摄入水分了,他感觉嗓子都在冒烟,整个身体虚软无力,像干裂的土地。
他抓着秦予衡的西装衣摆,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然后手指从衣摆渐渐攀到他的手上,秀气的眉头紧皱,抓得很紧。
“给我倒杯水。”
秦予衡本来就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更加讨厌这种指使性的语气。
他撇开齐新竹的手,力度丝毫不减,完全不在乎他现在还是一个病患,眼神中划过一丝嫌恶,还是起身给齐新竹倒了一杯凉水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