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刚听到他说东南亚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那里的政局那么乱,鱼龙混杂,去那里多么危险!

“不行!”

梁恪看着齐新竹已经开始换衣服,他慢慢脱下外套,准备换一身轻便的衣服。

他看见他的肩背舒展,柔韧又不失力量,线条充满极致的美感。

只是还没换好,齐新竹突然抬头看见他的眼神,面色复杂,没人说话。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居然也会有相顾无言的时候。

梁恪拦住他的路,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嘴唇吐出几个字。

“要是你一定要去,带上我。”

齐新竹看着眼前人坚毅的眼神,眉目间的折痕终于越来越深,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年了。

齐新竹语气难得生冷,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他伸手在腰间别上匕首,到了危险关头,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武器。

他回头看着梁恪,神色复杂琢磨不透,补充了一句,“以后称呼我请用敬称。”

梁恪盯着他的眼睛很久,像是要从那双黑色的眼睛读出他的真实情绪。

他喉咙有些刺痛,心里有某些酸涩慢慢漫开。

“齐先生……”

他还想说什么,但齐新竹没有给他机会,径直出了门。

他这次和铭然一起过去,毕竟他的经验确实要比他丰富一些,有他在身边,他也能少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