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之沉默未必是真金

雍正熹妃传 心若言 1695 字 14天前

“公主,吃点东西吧。”杜鹃断了一碗绿豆薏米粥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倚在窗边的嘉惠,缓缓摇了摇头,微蹙着眉头朝窗外看去。

八月里的三伏天,外面的一切都蔫蔫的无精打采,就如她心里的感情,被一点点磨灭、消逝:“他还未回来吗?”

伺候她的杜鹃微微一愣,眉间现出一丝苦涩:“没有,额驸已经接连五日没有回来过了。公主,真的……不同熹贵妃说一声吗?也好给公主做主才是。”

她只记得,五月份有一日,额驸将人全都赶出了屋子后,在里面与公主吵了一架,动静很大,还砸了许多东西。她吓得不行,拼命敲着门,生怕公主受到伤害。

等额驸终于打开门时,他的两只手上鲜血淋漓,杜鹃吓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跑进去时,才看到公主拿着一把剪子横在脖子前头。她吓得大叫了一声,赶紧上前将剪子抢了下来。

公主的衣服凌乱,像是被撕扯过,杜鹃大惊,心知额驸跟公主动了粗,忙检视公主的身子。好在除了衣服凌乱些之外,嘉惠身上并无别的伤痕,她这才舒了口气。

从那以后,公主便不怎么搭理额驸了,起初看到他,还会揪住他的手臂恨恨地瞪上一会儿,待后来,她只在远处冷冷地瞧着,全然不理不睬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公主心里头是有额驸的呀。

杜鹃看她神色寂寥,将粥放在一边的案几上后,犹豫着走了过去。她伺候公主多年,心里清楚得很,公主是个喜欢将心事憋在肚子里的人儿,从不喜欢说出来让别个人烦忧。她虽不是太医,却也知道心里装多了心事容易生病。公主近来总是无精打采,又没什么胃口吃得极少,这样下去,迟早要熬不住的呀。

她看到公主益发消瘦的身子,鼻子便忍不住一遍遍泛酸。想了又想,她终是忍不住带着哭腔问了出来:“公主这是为何呀,以前跟额驸不是好好儿的吗?为什么如今……竟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公主出嫁之前去过喀尔喀,当时杜鹃也跟着去了。

嘉惠不会骑马,塞布腾便笑话她娇气。嘉惠心里憋着劲儿,便偷偷学骑马,她不想大清的颜面在她这里被丢得那么干净。

那一日天色已晚,她却还在废寝忘食地学着,却被塞布腾撞了个正着:“我说近来瞧到你的时候怎得总是很累,原来在这里偷偷学骑马。”

彼时,她刚刚从马上摔过一次,膝盖骨摔得生疼。好在喀尔喀的大草原草肥得很,加之她骑得也不快,所以并未受重伤。

塞布腾看到她面上的倔强后,突然就敛起了笑容,而后就在她的一声惊呼中翻身上了马儿,搂着她的纤腰纵情驰骋起来。她大怒,却因为从来骑过那么快的马儿而吓得不敢挣扎。等马儿停下来时,已经跑出很远,她这才惊觉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抱了个满怀。

后背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突然生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突然想,嫁给这样一个男子,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