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之沉默未必是真金

雍正熹妃传 心若言 1695 字 14天前

岂料,他突然贴在她耳畔爽朗一笑:“公主可是吓傻了?”她来不及动怒,便已经被他抱下了马儿。

大草原上的落日十分壮丽,半边被染红的天与一片似在燃烧的草原,被一条往两边无限延伸的长线隔开,她看得心潮澎湃,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怎样?这是我们喀尔喀最美的景致,你这个生活在紫禁城的小公主定然没有见识过。”塞布腾与她说话的时候,总像是带着刺,刺得她心里不舒服,却又无从反驳。她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观,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轻佻的人儿。

想起轻佻这两个字,她才突然察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牵住了,很紧,紧得她微微发疼。

她使劲儿抽了抽,瞪了他一眼:“快松开,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很快就要与我成亲了吗?”他弯了弯嘴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大手握得更紧了些。夕阳下,他的侧颜如被刀削而成,深邃又朗逸,那长睫毛甚至比她的还要长,一眨一眨的上下晃动着。他察觉到她在偷瞧自己后,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却没有再说话激她。

她的心突然就狂颤了下,脸上一热,忙慌乱地移开了眼神。后来她想,也许就是那一次起,她才真的对他动了心。

离开喀尔喀的前一夜,他又偷偷地将她掳走了。而她则任由自己贴在他结实的胸口,随着马儿的颠簸在那片大草原上奔驰。那一夜,他十分霸道地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了她一下,吻得她几欲晕厥,半晌才喘过气来。

她又骂他轻佻,这一次眼眶却微微红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离开这片大草原。

“你不爱说话,我若是不刺激刺激你,说不定你至今都没跟我说一句话呢。”他如是说,却听得她心头一颤。

与他成了亲之后,胤禛下诏让她回紫禁城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些担心的,担心塞布腾不愿意离开那片大草原。可是他说,她去哪,他便跟去哪儿,有她在的地方,哪儿哪儿都是草原。

她本以为她们也能如她皇阿玛与额娘一般,恩恩爱爱到永久,却没想,原来好日子那般短暂。

她怀上桑斋后,便总是心情烦躁,更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因为他行欢的时候有时候总是很鲁莽,不知节制,她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习惯了不解释,塞布腾又习惯了去猜,结果却因为怀了个孩子而渐行渐远。

那个时候,她总是闻到他身上有酒气,甚至还沾染着胭脂水粉的香味。他说他没碰过别的女子,她不信,却并不愿意将怀疑说出口,只是每次与他行房的时候,身心都带着排斥。他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得出来。

每次他都草草了事,她痛,他也欲求不满。

一切都朝着嘉惠预期的方向背道而驰,以至于后来他出去得愈加频繁了,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也越来越重了。她知道,只要她进宫诉一声苦,塞布腾便会有所收敛,可是她不愿意那么做。她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份压制他,也不愿意让他难堪。

直到她从宫里头拿回来的那副檀香木镯子被他看到,她与他之间的不和谐才明显地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