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点点头,打开柜子拿了出来。

裴珺一看,当即说:“念念会不会刺绣?还得需要你为朕绣一只鸳。”

鸳鸯是一对鸟儿,“鸳”是雄鸟,“鸯”是雌鸟,它们常常雌雄不分离,也因此有了爱情的象征。

姜念学什么都极快,这两日的绣工进步很大,闻言她倒有几分自信,说:“好,只是……要绣在哪里?”

裴珺摆摆手,示意屋内的宫人全部退了出去,又把门关上,随后,他道:“就绣在朕的里衣袖口上。”

皇帝所穿的衣裳,不论是朝服还是常服,上头的图案都只能是龙,且龙的神态、姿势各方面有极大的考究,不可随意增添别的东西。

裴珺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便要姜念绣在他的贴身衣物上。

说罢,裴珺坐下,将衣袖翻开,露出了里面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念满含期待。

姜念哭笑不得,立马穿针引线,坐在裴珺身边,低着头仔细绣着。

这图案要绣得小一些,不然未免太张扬。

这图案绣了许久,等姜念再抬起头的时候,脖子略微有些发酸,裴珺抬手捏了捏她的脖颈,笑着说:“辛苦了,现在朕要为你绣一只鸯,就在……你的里衣领口上吧。”

姜念一听,万分惊讶:“皇上会刺绣?”

裴珺一看姜念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莫名有些不服气,他当着姜念的面,捡起一根线,娴熟地捻了捻,将其穿过针孔。

随后,他略微扒了扒姜念的衣裳,露出胸前雪白一片的里衣,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姜念胸前。

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姜念的脸红了,她忙抬手推拒,道:“嫔妾把这里衣换下来,皇上再绣吧。”

毕竟是领口的位置,两人都有些不方便。

姜念进了里间,换了一身里衣,将原先的这身还带着温热体温的衣服塞到了裴珺的怀里。

裴珺低头轻笑,又翻找到了领口,开始认真绣图案。

一般男子捏针的动作,若是做不好,只会显得太过于阴柔,可裴珺动作干脆利落,神情专注,没有半分阴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