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他站在人群里回头望:“谁说我没办法的?”钟礼抽出一把小刀,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手起刀落,他的脖子已经飞溅起一道血红,整个人倒了下来。身旁的两个骨灰盅此刻也应声破裂,里面的骨灰混着些许没有烧化的骨头流泄出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上前查看,钟礼脖子一片血肉模糊,在嘶嘶的漏气,已是回天乏术,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起了身拍了拍衣摆冲着那白衣男人喊道:“老大,没气了!”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出来一阵颤动,起初细微,渐渐地愈来愈额强烈,众人只觉像是身处翻滚波涛之中,颠簸摇晃,纷纷摔倒在地。

“地震了!地震了!”混乱中有人惊喊。

钟礼感受着身下的阵阵骚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身侧两个破碎的骨灰盅。

“爸,妈,我们回家了。”

第16章 、寄父

独树村村口有一棵参天巨树,年岁之久,就连村里最年长的人都说不出它有几岁。据说,连村名都是因此树而起。

“钟礼,去上学怎么不跟你的寄父打声招呼?”钟盛躲在树下抽烟,瞅见钟礼背了个小书包正要往学校跑。

钟礼穿了一身短衣短裤,袜子一高一低,跑出几步又无奈地转了回来,对着村口的那株古树正正经经地拜了拜:“寄父,我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