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良戴着墨镜正眼不瞧一下:“怎么?别忘了是谁把你扶上现在的位置?我能让你爬上去,也能让你摔下来。里面那人差点害了我儿子性命,你说我有没有必要?”

那人捋了捋头发,下车往地上啐了口骂道:“操/你/妈/的。”

秦声良在车上点了了雪茄,在烟雾中望着车窗外不远处那小小的铁皮屋。他让乔月寻人,原本是想借她之手对付钟礼,但没想到两人在那屋里那么久,竟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这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来不推一把,两人是不会轻易对上的。

钟礼望着屋外团团包围的黑洞洞枪口,却丝毫不紧张,反而如释重负,终于等到这一天。他望着旁边的乔月,露出一排白牙:“你知道我为什么时隔那么多年,偏要现在才回来吗?”

乔月看着他的笑容,莫名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正要说些什么,钟礼却从窗户撞了出去。屋外的一众混混也没有料到二楼窗户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仓皇地将各式武器对准了那黑影。

“他……他在飞!”

乔月扑到窗边一看,一只小鬼于半空中托着钟礼往工地西北处的边缘飘去,常人看来正如会飞一般。她不敢怠慢,连忙翻身跳下,跟在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的人群身后。

“钟礼,别再负隅顽抗了,你逃不掉的。”白衣男人见钟礼从半空落下,站在了一个树桩,一旁还躺着两个骨灰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就摆上的。

那个树桩十分宽大,可以料想它曾经的参天盛貌,只不过因为施工需要已被伐倒,再过些日子估计就要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