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今天才这样的?”乔月问道。

一旁的胡队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么安静。”许林知也看出了端倪。是的,太安静了,周遭只听得到老式暖气机从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嗬嗬的声音,像是一个垂危老人的苟延残喘。

房间里的男人是混道上的,无恶不作,被胡队他们盯了好久后发现此人竟也是黑衣组织——据他透露叫玄心教——的一员。被送进看守所后竟是发了癫般攻击其他犯人,又撕又咬,险些闹出了人命。

所以一看不对劲,只能赶紧往精神病医院送。

来得那几天也不消停,在房间里把东西都摔了个遍,墙上也被指甲挠了个大花脸。医生护士们怕他走极端自尽,把房里有尖尖角角的物件都收了去,又按时给他打镇定剂。

但即使被打了针,抑或被束缚带绑在了床上,他依旧会发出嘶哑的吼叫声。从不像如今这般,悄无声息,仿佛阴潮角落里生长一朵蘑菇。

“像这样已经多久了?”乔月问道。

“据医生说已经超过一小时了。”胡队说:“这绝对不正常,所以才想着让你来瞧瞧。”

“那尊雕像呢?”

“喏。”胡队扬了扬下巴,乔月和许林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视线往上,便看见两米来高的窗台上立着那尊玄心教徒口中的圣女雕像。女人垂首低眉,面容祥和,身上的颜色比在梁泉手中的那尊要深得多,褐棕色的纹路里渗着丝丝血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汩汩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