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生理需求,陈循挨着男人躺下,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天花板。

圆形吸顶灯闪着釉质的白光,在他的视网膜上蒙上模模糊糊的影子,陈循忽然说:“你以后跟我一起过,我肯定不会出轨。”他侧过身去,用食指戳了戳男人过分优越的鼻子,“好不好?”

陆时骞枕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拿了本书在看,随意应他一句“好”。

就在这时,被子被掀起一角,陈循熟练地爬进被子里,把左颊贴在男人的心脏位置,持续了约莫半分钟,孩子气地说:“我听见了哥哥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很有力气。”

陆时骞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小旋儿。

这晚预示着一个转折,不是从无到有,也绝非推陈出新,而是他陈循躲不掉的一轮劫数——陆时骞暂时放弃了先前想要分手的念头。

他们的床事变得比以前频繁了,常常是一夜好几次,陈循被折腾得面黄肌瘦,全身都灌满了冷杉味道的信息素,这使他在家里出入,经常需要更浓烈的香水来掩盖身上的秘密。

时间从大一迈入大二,他俩的私情持续了一年多之久,陈循的工作从咖啡店换到了规模只有三人的小作坊公司做秘书兼打杂。

老板比较好说话,但凡手头上的活儿干完,如果有事,允许他提前走,陈循就是这样见缝插针地跑去找陆时骞。

他花掉自己四个月工资买了一款浪琴男士表,打算作为礼物送给男人。

北大食堂里,陈循找着了同室友一块吃饭的陆时骞,他从背后拍拍那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