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跟在后头,被撂得有些远了,他喊道:“陆时骞。”

陆时骞停下来,没转身等了他一会儿,那人快步追上。

图书馆距离宿舍楼挺长一段路,其间还要经过两个空旷的陡坡,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脚程,他们没有乘坐校车。

冬日有它特有的别样暖意,又薄又脆的阳光像瓷器一样镀在男人身上,这让他看上去有种易碎的刺痛感。沈彧迷恋陆时骞身上的这种感觉。

他们到了宿舍楼楼下,正巧碰见陆时骞同系的同学,那俩儿好事地开起他们的玩笑。

沈彧的笑意抿在嘴边,很浅很淡,几乎没有痕迹,他见男人没有上楼的意思,自作主张跑去最近的奶茶店买了两杯热咖啡。

“给。”沈彧递给他咖啡。

陆时骞垂眸看了眼,然后伸手接过来,“谢谢。”

“你在等人?”

“嗯。”

沈彧的鼻尖被冻红了,因为肤色白而显出一点病态,“干嘛不上去等?”

陆时骞说:“懒得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