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犹如被人挟上了梁山,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得跟他爸爸商量一下,这样,找个时间,咱们两家人一块坐下来好好谈谈。”

“太太,您是个好人。”

后来,他们两家人坐到了一起,商讨这个胚胎的去处。

黄秋韵把那张报告单展示给他们看,有些得意又有些高兴地说这孩子都有一个多月了,看架势仿佛已经跟陆家攀上了亲家。

陈循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他早就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等着他尊严的遮羞布被一把扯开,露出贫瘠的内囊。

陆父抽着雪茄,随手把那张单子拿起来扫了眼,很快又放下,脸色看不出起伏,却在下一秒反手赏了陆时骞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穿透在客厅的四面八方,陈循僵在位置上,手指头死死攥着衣摆,陆时骞没说话,也没去摸那处红红的巴掌印。

太太心疼自己儿子,赶紧上前把陆时骞拉到自己身后,“也不是件什么大事儿,你打他干嘛。”

“都搞出人命了,还嫌不够丢人!他就是被你给宠坏了!”

陈循偷偷瞄了眼陆时骞,想去抱一抱他,想跟他说:“哥哥你别怕,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但他不敢。

陆时骞目光幽深如暗礁,直接看向他的父亲,“那就结婚吧,搞出人命了,我得负责。”

太太不复往日的和善,连伪装都懒得做给他们看,“疯了吧你!你才多大,找这样一个人结婚。”她气得指了下陈循,语气稍稍缓和下来,但杀伤力绝对能达到万箭穿心的级别,“一辈子你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