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将电动车停好,插上电瓶充电,还是一声没吭。

沈彧看他半晌,笑了下,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但他偏偏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说……如果日子过得艰难,我可以帮助你一些。”

陈循转过身,跟他正面照上,“陆时骞让你来的?”

“不是。”

“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

沈彧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那点阴沉的霉味被无限放大,他用手掩了掩口鼻,只是一下,很快就放下了,“那我就明说了,我跟他快结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希望再扯出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而且他现在工作也忙,不能分心。我给你钱,你拿这钱改善生活,对你对我都好。”

比起单刀直入的恶意,伪善才是最令人恶心的,陈循的语气不甚好:“我干嘛要你的钱,我要真奔着钱去,直接去找陆时骞就好了。”

沈彧好似一早就预料到了这些话,接下来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分毫犹豫,“他要真想认这孩子,早在几年前就把你们父女俩接回家了,可他没有。你看,他回国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也就象征性地来看过一次。”

陈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像一条是霜打的茄子,孩子是他的死穴,他的过往无论多么见不得光,都不应该延伸到孩子身上。他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我没要他认孩子。”

沈彧还是笑:“逞强有什么用,别跟自己过不去。”他高高在上地看着陈循,继而绵里藏针道,“你俩这辈子没可能了,那孩子说白了就是一私生子,给有钱人当私生子,结果日子还过成这样,我都替孩子叫屈。这话可能难听了点,但你应该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