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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子去年医院二进宫,本着低调是福,今年寿宴吩咐小辈无论如何都要从简,所以这宴席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就在温苑山庄摆了几桌,请的都是平时和刘家交情甚笃的朋友和亲戚。

媒体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一早就在山庄外面设伏,想拍点老爷子的近照到时候弄一个版面专程报道。老爷子前些年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花边新闻就没断过,也算是娱乐新闻上的常客,虽说岁数大了,但地位和钱财还在,往上贴的oga只多不少,都肖想着靠一场短暂的黄昏恋来换取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去年发病之前,包养了娱乐圈的某个嫩模,被那嫩模男友在网上公然吐槽泄愤,没敢明着说,但字里行间一看就是刘老爷子。

要不坊间怎么都说刘家的个个是情种,也从侧面印证了那句至理名言——“男人只有挂在墙上,下半身才会老实。”

陆时骞跟这位姥爷关系不亲,首先他不姓刘,血统上不属于刘家人,自然没法跟人家亲孙子比,再有老爷子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情节,对他母亲远远没尽到养育的职责。

汽车开进山庄,这片是刘家的产业,上过旅游卫视的五星级酒店探店榜,不少网红拼团来此打卡。

没进去前,陈循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占地面积大,但当他走到里面,才发现这家酒店果然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

“跟着我,别紧张。”陆时骞在陈循手上捏了一把,然后推开宴客厅的门,走到他母亲所在的餐桌。

那一桌上就只有陆、刘两家人,众人或好奇或震惊地看着陈循父女。

“去年回国就应该过来看看姥爷,结果那几个月正好忙着房地产公司的上市项目,没抽开身。”陆时骞把手搭在陈循肩上,把人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时处的对象,还有我女儿,今天带他们过来跟姥爷、舅舅舅妈见个面。”

陆母花容失色:“你在胡说什么!这什么日子,你还把一个外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