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搂在陈循肩膀上的手稍微用了点力，似暗中抚慰，他没理会陆母，也没顺杆爬，而是用一种谈笑风生的态度跟众人打趣：“婆媳关系是真难搞，我是吃尽苦头了，一会儿姥爷要帮我劝劝我妈。”说完，拉开自己左右两边的椅子，示意陈循和孩子坐。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妞妞把来之前陈循教她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太姥爷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刘老爷子看出陈循是个beta，怪不得他那心比天高的女儿会瞧不上，“这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这个词儿听得陈循有种身在红楼梦里的错觉，也许上流社会的豪门真就如同书里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他为自己的年少无知感到羞愧，在那样的身份上，他和他妈居然还存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

陈循固然卑微，但因为他没想着能跟陆时骞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倒也坦然，不卑不亢地对刘老爷子说：“我妈妈以前在……”

话没说完，刘子昂插嘴替他说了：“他妈以前在姑姑家当佣人。”

“我是佣人家的小孩。”陈循补充道。

一模一样的话，他当年也说过，不过心境大为不同，当年是自卑且无奈，现在徒留麻木。

“爸，你别听他瞎说。”陆母脸色骤冷，眼尾挑向陈循，“小骞就是太有责任感了，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拿孩子做威胁。”

刘子昂看好戏似的问：“哥，这孩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