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管家说:“需不需要我找陈循那孩子说说,他以前……”

“不要。”陆时骞突然打断了他。

瞿管家接着把话说完:“这小子以前皮得很,嚯嚯了我一池塘鱼,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陆时骞摇头,“不要去,没用的。”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半拉橘子,“我女儿很可爱,什么时候我带她过来看看您。”

“小骞啊,你都当爸爸了,时间过得太快了。”瞿管家眼尾含笑,叹了口气,“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也记得那小子刚来咱们这儿时那副土里土气的样子。”

陆时骞低声笑了笑,“他是挺土的。”

这晚,陆时骞睡在了陈循曾经躺的那张床上,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想象那时候的陈循一个人会想些什么。

他像个途经此地避难的逃犯,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衬衫。

几年的投行经历让他养成了走哪儿都必须西装革履的习惯,因为随时一通电话,他可能就要赶过去接待客户,没有哪一刻敢像现在这样不修边幅,他忽然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陆时骞点了根烟咬在嘴边,盯着天花板上在瞧,吊灯处在正中间,冷白色的光有些晃眼,他微微眯着眼,把目光移到了天花板的某个角落。

他想,那应该也是陈循喜欢看的位置。

他们跨越多年,终于看向了同一处地方。

第80章

阳光花房的花开得娇艳,颜色各异,青枝绿叶,这是陆太千叮万嘱要好好照料的宝贝。

他们搬离老宅之后,这些花花草草一直有人负责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