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坐在边角的懒人椅上抽烟,头发有些凌乱,胡子没刮,隐约冒出了青茬,整个人瞧着精神不太好。

“小骞。”

瞿管家都以为他已经走了,结果看他的车还在,寻了一圈才寻到这地方。

陆时骞看了过去,见他手里拎着两袋橘子。

“什么时候回去?”瞿管家佝着背走进来。

陆时骞说:“过会儿就走。”

“家里种的橘子,外头买不着,带点儿回去给孩子尝尝。”瞿管家看他吐了口烟雾,然后淡淡嗯了一声,“少抽点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早饭吃了没?”

陆时骞把烟掐了,“一会儿在路上随便买点。”

瞿管家把橘子放到铺着餐布的长桌上,微微弯了弯腰,坐下,“过冬那天,我去了趟明和庙,给那孩子烧点了元宝和经文,还有两套小衣服。你让我在后院那儿留一块地儿,我给留了,以后每年清明,我都记着给那小崽子烧点东西。”

陆时骞按了按太阳穴,他不困,脑子也很清醒,但他现在十分迷茫,他抬头看着瞿管家,想张口说些什么,最后竟忘了想说的话,哑巴似的一声没吭。

瞿管家看出他有些痛苦,转了话茬,说:“今天还上班吗?”

“晚点去公司。”陆时骞从烟盒里拣了根烟出来,点火机时稍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燃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清明那天,我也回来看看。”

瞿管家点了点头,“就是没缘分,别想太多。”

陆时骞夹烟的手顿了下,“这个有没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