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书桌,又说,这需要的时间可就久了,以我倚马万言的才华,大概也需要两个月左右。
齐金明走过去看,桌上放了我写了半截的纸——我们的爱情千头万绪,一时无法向辜松年解释,倘若日后他知道我和齐金明一同死于广西,想必会一头雾水。因此我打算写一个故事,花上数十万字,把我们的经历记录下来。按照齐家对自家故事的加工命名方式,我的故事就叫做《爱痕断续录》。事后,如果我们都还活着,那这个故事就可以作为睡前读资;如果我们死了,那这个故事就是我的遗言,可向我亲近的人解释我的短寿。
齐金明拿起第一章 开头的草稿,我忙说:“用一首诗开头,不过分吧?”
他不理我,已开口读了出来: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坦然赴死,你能够
坦然送我离开,此前
死与你我毫不相干。
此前,死不过是一个谣言
北风呼号,老树被
拦腰折断,是童话中的
情节,或永生的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