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属实委屈,这六殿下此刻应当和众皇子在霄云山修习,谁知竟偷偷摸摸回来了,穿戴也不是皇子服饰极为低调,他好说歹说解释半天,许自盈才放过他的耳朵。

“盈盈,盈盈!这是六殿下,六殿下。”

许自盈板着张脸,想从哪冒出来个六殿下,容飞厌将他拉到一边:“盈盈,这平时你怎么折腾都行,可这位是六殿下名叫沈连庭,陛下极其喜欢这位皇子,不能怠慢了。”

接着又道:“咳,六殿下很有钱,他这时回宣乐城来,必是有所隐瞒,说不定会在客栈多住上些时日,所以……”

许自盈眼珠一转,恍然大悟般地一手握拳砸进另一只手的手心:“那我岂不是要大赚一笔!”

容飞厌:“……若你想这样理解也行。”

许自盈理了理衣摆,转过身来笑成朵花,有模有样地对沈连庭行礼。

“六殿下,在下方才若说了什么僭越的话,还往您大人有大量,您在本店一切服务我们定会先着来。”

说完这话,沈连庭身边的少年嘀咕了两句,伸手扯了下沈连庭的衣袖,小声道:“先把我的朋友安置好吧。”

看向少年,沈连庭的面色竟没来由地柔了柔,遂点点头,直接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东西,缓缓放在柜台上。

许自盈定睛一看,是块金条。

金条搁置在木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沈连庭道:“掌柜的,这些够了吧。”

许自盈嘴巴长的老大,什么都听不到了,空留他与金条两两对望。他拿起金条掂量掂量,用手反复摩挲,还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