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杀他。”许自盈顿了顿,“周云客非常在意这个弟弟,留着他还有用。”
徐玉点头道:“也好,那就先关在柴房,严加看管。”
许自盈又道:“周云英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叫人好好看着吧。”
徐玉同样应了,看着许自盈,沉吟片刻道:“小盈儿,你在对他心软。”
“我……”许自盈不想承认他是心软,但他同样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很是纠结。
徐玉没再追问,拖来个凳子放在床边,袍子一撩坐下。床上容飞厌依旧昏沉地睡着,许自盈摸了摸他的脸,又给他掖好被角,手向里一摸,摸出块东西。
看着手里的飞字玉佩,污血把玉佩浸染一半,现如今血已经干涸了,表面留有容飞厌身体的余温。
许自盈轻咬唇角,擦拭掉玉面上的血迹,感觉触感莫名炙热,轻声说:“这是我给他刻的吗?”
徐玉点头,“是。”
“侯爷从来都当宝贝似的不许人碰,连他都不舍得多碰,他说常握在手里,把你刻的字磨平了可怎么好,通常只会拿出来看看,解解眼馋罢了。”
许自盈捧着玉佩,缓缓放在心口,他不敢想象容飞厌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可能就算把全部的惦念喂进运河里,运河也会被堆平成山。
半晌,徐玉道:“这玉佩,在你死后不久,差点让人抢走,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许自盈下意识问,“谁?”
“周桓。”徐玉顿了顿,“就是周云客的父亲。”
“他要这东西做什么?”许自盈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