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刚说要教他,转头又教别人,一方两卖,可真是打得好主意。
他真要给气笑了。
他走上前,扇子也不摇了,乜了一眼那老妇,以一种漫不经心又极力炫耀的口吻说道:“这位小娘子的方子可不便宜,一方二两银,你是带了银钱来?刚好,我无事,自当做个见证,签了契书罢。”
哼,他就不信,这老妇能有二两学方!
粗布罗裙,浆洗得发白,一看就穿得年头不短。别说上头还有几块补丁,补得再好,那也是补丁。
刘婶神色大变,震惊地看向许意迟,握着她的手也有哆嗦。
沈嘉乐更肯定,她拿不出钱,毫不犹豫赶人:“小爷找这位小娘子有事。”
刘婶自打沈嘉乐一进来,就有点不放心。他又摆出这个样子,且那话里皆是看她碍眼的意思,她一时顾不得二两银,担忧迟娘安慰。
“刘婶,无碍。安哥也在,您先去,改日您再来。”
刘婶一步三回头走了,就怕沈嘉乐做出什么事,她好能一把子冲过去。直出了门外,沈嘉乐和迟娘依旧隔了约莫一丈远,她稍有心安,回去后和老头子说起此事,仍觉不妥。
“罢了,我走一趟东市街。那个明七,看着是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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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许意迟蛮意外沈嘉乐去而复返,脸上没显出什么,也没主动开口问。她把刘婶送的菜拿到杂物房放好,盘算着今日吃什么好。
沈嘉乐在外头被她这样忽视,心头不快,连咳嗽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又猛咳几声。
许意迟怕他再咳下去,咳出血赖上她,收拾好后出来,拿眼示意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
沈嘉乐年少气盛,又一心想做出成绩,好叫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自然最不受得激将和轻视。
他立马开口:“我花了钱,这方子你不能卖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