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陈晚照摸了摸下巴,然后垂眸看向脸色苍白的寇探花。
此时他的内衫已被霍太医掀开,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交错的鞭痕,而那被掀开的衣衫上也已布满脓血。
可她瞧着这孩子,最多不过弱冠。
原本已是大好仕途在手,却因为那一时意气险些丧命。
陈晚照转眸望向同样喟叹可惜的大理寺卿。
“徐麟,借一步说话。”
楚徵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跟在陈晚照身后,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陈晚照半真半假的与徐麟说起高塍与李鹤之事。
徐少卿一直把平阳侯视作恩公,既是他口中所言自然是深信不疑,可即便如此,当他听到平阳侯说先把人拿下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侯爷所言徐某自是信的,只是毕竟我等手中并无真凭实据,这恐怕……”
陈晚照瞧着眼前的徐麟,不由得叹道这孩子忠厚有余变通不足。
“那探花郎如今已在我们手里,笼统他现在昏迷着,我们便直说是他供出这二人姓名,且不说此处都是你大理寺的人,便是退一万步,你还有本候……”
陈晚照低声说着,突然觉得那探花昏迷的时机却是妙极。
如此为由,便是那少年醒来否认,亦或是之后没有查到证据,他们也可以他当时神志虚弱为由撇清关系。
不过那时若是还不曾查到一二,那少年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麟闻言看了眼屋内,随后却蹙眉摇头道,“侯爷,这般岂不是捏造,恐怕不妥。”
见徐麟不愿意,陈晚照气道,“本候又不是让你陷害忠良,只是找个借口查找证据罢了!便是搜查不到,大不了再把人放了便是。”
此时徐麟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松动,陈晚照见状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