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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右相那边还是捧他的,但他随即因为某事长篇大论的骂了右相那边一个人,而因为他文名在外,造成的影响相当恶劣,于是一下子当权的两波都得罪了,下场可想而知。

谭玉书和宋茗交好,自然惹怒这头倔驴了。池砾看向谭玉书,对付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他还有什么办法化解?

谭玉书高声对着外屋道:“嫂嫂,把猪油榨一下。”

“哎!”

冯秀娥将锅烧热,肥肉切成片扔到锅里榨油,没一会霸道的香气就直往人鼻子里钻,小豆丁刚啃完一块糕点,口水又哗啦啦的流下来。

庄子叔本来肚子就没装什么东西,心里想硬气些,但口水可不听他的话,越咽越多。

谭玉书又道:“嫂嫂记得放盐。”

“哎。”

随着一声“滋啦”,庄子叔甚至能想到油花炸着泡泡爆裂的样子,那诱人的声音,好像成了一种可怕的煎熬。

谭玉书又道:“嫂嫂……”

“够了!”庄子叔终于忍不住了,赤着脚跳下炕。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已违背当年誓愿,又何必惺惺作态,来我寒门搅扰!”

谭玉书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庄子叔满眼愤怒,谭玉书的眼睛却漆黑一片。

那一双眼眸带着不详的意味,竟生生的让庄子叔一滞。

随即谭玉书避开他的眼睛,低下头,自嘲一笑:“庄兄,我能怎么办呢,我在青州待了五年,若还在武将任上,接下来就会被调到其它地方再待个几年,这次可能连边关都不是,待在一个闲任上望京等死。五年复五年,我能有几个五年呢?庄兄,我寒窗苦读,便只为了老死边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