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齐暮夜脸色惨白地愣在了那里，他不需要他救，没有他他也死不了，他不过是在平添负累。

青年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他渐渐耳鸣的厉害到了后面只能看见青年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那略显冷厉决绝的神情还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胸口一阵一阵发紧，胸腔的跳动剧烈，嘴唇染上了暗紫，想要抬手按上胸口，却无一丝力气，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不想去听也不想去看。

床边的检测仪闪着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沈炎如梦初醒，看着床上禁闭双眼的人慌了心神，医生很快冲了进来，他被挤到了人群后面，护士关上了门。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么不知好歹的话是他说出来的，他在怪一个拿命护他的人，沈炎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走廊上的人频频侧目看他。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医生推门出来的时候沈炎膝盖都发软，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医生，他他怎么样？”

五十多岁的主治医生推了推眼睛“心脏发作了一次，失血本身就造成了他心脏很大的负担，不能让他受刺激了，家属注意一些照看吧，人应该是醒着的，你进去吧。”

沈炎的手按在了门把上，有些不敢进去，迟疑了半天还是推开了门，床上的那人脸色灰败地闭着眼，半边脸都埋在阴影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的厉害，他听见了开门声才睁开眼睛。

沈炎对上那双疲态尽显的双眼，蹭到他的床前，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试探着拉住他还连着血氧夹的手，触手冰凉。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