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既然供货走不通,那便只有再同玲珑铺死磕,他能出新货,凭什么自己不能出。

薛德把铺子里买回来的新货放到桌上:“把这新货送去药堂子,让他们瞧瞧是怎么做的,报了价格,我们也产。”

一次次碰壁后,薛德也是信心递减,这朝最后的出路他亲自前去自家提供牙粉的堂子去谈。

还好堂子的人看了牙膏道并不是什么稀缺珍品,槐柳桑枝入了姜汁和细辛,又有助白的贝粉,只需不断尝试研究一番便可成。

薛德放下心来,便由着堂子的人去研做,每日如坐针毡一般看着城里卖新品的铺子赚钱,还没来得及去催促,堂子来了消息说成品出来了。

等了小半个月,这朝好不易看着希望,薛德马不停蹄的就让人去筹备批量产出,一通忙活,竟发现城里做牙膏的原料几乎是被买断,尽数叫张放远买走囤货做出了大批牙膏给城中商户供货,这头要补货上来也得是明年春了。

别的小铺子零零散散的倒是也能凑点,可东家散买西家补缺,如此一来不好绕价,成本飙升。

要是等着大堂子补货上来实惠,可加上制作工期,新货上铺子恐怕得是明年三月了。

届时东西的新鲜劲儿早卖过气,他还赚个屁。然东拼西凑买原料,等一段日子的工期,差不多也就过年了,成本高自己又还有多少赚头?

薛德气得险些吐了血,原以为是道高一尺,没曾想人家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