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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穆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鼻息间还残留着迷药的味道,呛的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呕了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翻涌的难受反而帮他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强忍着不适费劲的睁开眼,想要辨认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燕穆宁眯着眸子,发现自己是半靠着坐在一个矮榻上,手被反捆在身后的床柱上,双脚也被捆了起来,屋内没有窗子,只燃着一盏烛火,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辰。

屋内没有生火,床榻上也只有一层薄薄的软垫,燕穆宁浑身冷的厉害,他试着挣动了几下,发觉手脚都软的厉害,根本无力挣脱绳子。

他开始慢慢回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去萍水楼赴宴,然后……

那两人便莫名其妙的喝多了。

之后……忽然有人从身后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便瞬间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是不是因这大半年经历了太多事,小王爷此刻竟然没有慌张。

反而冷静的出奇,他沉下心,忍着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眼下自己身上没有受伤,只是被关在屋里,虽冷了些,但所幸性命应是无碍的,只是他猜不出,这人绑了自己的目的是何。

怀王,在这件事情里,做了多少?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崽崽怎么样,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吓坏了?

小王爷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心中默道:崽,对不起啊,跟着爹爹怎么总让你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