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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锦倏地放下弓,道:“你干什么来了。”

“不是想学么,”赫连恒走至他身旁靠后的位置,“我教就是……”

“我用的是左手,你能……!”

宗锦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不容拒绝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哪一只手,而是两手。

赫连恒的掌心温温热,握住他冰凉的手背,一手持弓,一手开弦;男人的胸口也因此贴上他的后背,体温透过薄薄两层衣衫,竟让宗锦觉得烫人。

只因宗锦娇小,站直了腰才到赫连恒肩头,这样一弄,他整个人都被包进了男人的怀里。

这原是没什么的,战时和兵士同吃同睡也是常事;可这又有点什么宗锦尚且不明的“不妙”,他的脉搏都因此加快了些,像是紧张,又跟紧张有些差别。

不等他拒绝,赫连恒已握着他的手拉开弓。

男人就在他耳边说:“我原是惯用左手,只不过少时改了。”

同样温温热的吐息好像无形的手,拢着宗锦的耳朵,轻飘飘地拂过,又在他侧颈撩拨似的一沾即走。

接着,赫连恒便带着他瞄准了靶心,他们同握着的那根箭矢破风而出,准确地扎在中心,将先前宗锦射中的那根箭击落。

“……一箭而已,我自己能射中。”宗锦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那就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