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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赫连恒不反抗,宗锦迟钝地松了手,不再摁着男人的肩膀。

那双手转而往下,笨拙又猴急地去拉扯赫连恒的腰带。

可他醉得厉害,别说解腰带了,就连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很快宗锦便懒怠地趴在赫连恒胸口,一边啃男人的侧颈,一边拽着腰带往外硬扯。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撒娇,还是那种投怀送抱的撒娇。

赫连恒垂下眼,却只能看到宗锦的肩膀;一番闹腾之下,宗锦的领口滑开了不少,肩颈也露出大块光洁的皮肤。

“你不,你不能……”好一会儿后,宗锦才疲累道,“自己解开吗……”

“自己解开可不叫〇暴。”

“…………”

也不知这话宗锦到底听明白了没有,总之他没有再继续,只是趴在赫连恒胸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半晌没有动。

赫连恒这才觉得情况有些微妙,他轻声喊了句:“宗锦?”

小倌没有任何回应,呼吸都很均匀。

“宗锦?宗锦……”

——醉得睡过去了。

赫连恒无言以对,还有点哭笑不得。

他抬眼往上,眼见的是自家床榻的顶,心却好似在山林间,能望见满眼繁星,还有清风作伴。男人的手缓缓地挪动,慢慢捉住仍死抓腰带不放的手;他另只手则扣住了宗锦瘦弱的肩。

赫连恒从不曾与谁有过这般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