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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父母关系疏远,只有遵从,没有亲密;他与妻子相敬如宾,连话都未说过太多;他与分家的兄弟姐妹君臣有别,更不会有兄弟之谊。

唯独这个突然出现的宗锦,和尉迟岚性情相似的宗锦,大胆妄为,随心所欲。

可亲吻也好,初遇那夜的缠绵也好,对赫连恒而言都不如此刻对方静静躺在他胸口来得动人。

他保持这体态良久,到后院隐隐约约的笑闹声都消失,他才终于搂着宗锦坐起身。小倌醉得毫无知觉,任由他搂着,软软地垂着脑袋;男人便顺势搂住他的膝窝,将人打横了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卧榻上。

赫连恒没有趁人之危的嗜好,即便方才确因这亲密而动了念头,此刻也没太多欲念。

但他也不打算再叫人来,把宗锦弄回去。

男人注视着宗锦的脸,替他盖好被褥,就准备动身离开去书房过一夜。

谁知宗锦就在这时,忽地梦呓了句含糊不清的话:“……为什么骗我。”

“嗯?”

男人一时没有听清楚,疑问着欺身下去,侧耳在他唇边。

“辰欢……”

赫连恒当即僵住,皱紧了眉头。

在梦里会叫出的名字,且还是这般亲密的“辰欢”二字,除开二人之间有情,仿佛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男人蓦然直起腰,坐在榻沿凝视宗锦的睡颜。

在久隆时的事自然而然地重新浮现他脑海中,宗锦对洛辰欢的态度、半夜去袭击洛辰欢……包括后来,洛辰欢虽然抓住了他,却没有直接杀掉灭口,而是囚禁在地下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