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赫连恒还是赫连恒,若说天下谁人的心最脏,那定然是赫连恒。
宗锦腹诽了句,就打算再潜水游回上游再上岸。
可他刚沉下水,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赫连恒是不是不会水来着?
是的,那时候在三河口,赫连恒就差点溺毙;若不是他水性极佳,赫连恒早都命丧黄泉了。想起那件事,宗锦不知怎的起了玩心,他朝岸边再游近几分,轻得不能再轻地浮上去。岸边交谈的三人一丝也没察觉到水中有人,还在继续说着。宗锦稍稍往上探出头,就看见赫连恒的鞋尖。
——耐心,耐心,做这种事就是要沉得住性子。
宗锦屏息敛声,指节分明的手缓缓伸出岸沿。下一瞬,他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赫连恒的脚踝,牟足了全身的力气往下拖。
“!”
“主上!”
“主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接连而来的是哗啦的落水声。
这里的水不算深,约莫就一个宗锦那么高,对赫连恒而言,脚踩着河床也还能露出半个头来。正因如此,宗锦才敢这样玩闹,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男人沉进去,衣摆与袖子在水中飘摇起来,还有他墨色的长发。
宗锦同样在水里,闭着气也管不住脸上的笑意。
月光照进水中,将二人的身影勾勒出模糊的边界。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太对劲——男人竟没有一丝突然落水的慌乱,反而在水下朝他游了过来。
他记得赫连恒不会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