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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宗锦逃窜开,男人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玉佩就系在上面,在水里轻若无物地随二人的动作而晃动。宗锦下意识便要挣扎,想挣脱对方的手;可赫连恒攥得极紧,好似指头要摁进他的肉里般,甚至攥得他疼。

——八成是生气了。

——七尺男儿,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宗锦霎时觉得无趣,另只手抬起来指了指上头。

男人只是朝他靠近,像是看不见他的手,却又能看见他;接着,赫连恒便环住了他的腰,比过去那次都更强硬地将他倏地拉进自己的怀抱中。

——不对劲儿,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又来了。

水声在耳边轰隆隆作响,依稀还有其他人急切叫喊的声音;还有便是,他自己气势汹汹的心跳。

一切声响都在某个瞬间消失了。

男人捉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腰,一下吻在他的唇上。

“唔……”

他好像发出了点声音,又好像没有。可这些都容不得宗锦去细想,他只知道自己的嘴像失守的城池,被男人率军攻入,不容抗争。

可这感觉又好熟悉。

他可以喝醉,可以不记得,可以蓄意忘掉;身体却将这些事记得很清楚,清楚到一旦提及,感受便如山洪海啸。

意识有片刻的朦胧,待到宗锦在清醒时,他已像不服输的野兽,在吻里与赫连恒争强斗胜。

窒息感逐渐加重,肺里的气已然快用光,就要撑不住了。

可就像冥冥中有人在宗锦耳旁说:谁先撤离,谁便输得难看。

谈及情事,他并不擅长;可争强斗狠,无人能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