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以为什么,你只告诉我,赫连恒在何处?!”
江意眸中神色复杂,抿着嘴似有许多话说,最后却只憋出来一句:“你且随我来。”
他急切地随着江意走往院落最深处,某间屋子前站着十二名兵士,手持兵器地守在外面。见到江意的脸,他们便会意地撤开几步,还替江意推开了门。见此情状,宗锦抢过江意一步踏进了屋内。
有个面生的人在旁边洗着毛巾,问了句:“这是……”
宗锦像听不见似的,焦躁地甩开幔帐,往卧榻处靠近。
——男人就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肩上露出厚实的纱布,上头还渗着血迹。
“赫连恒……”
宗锦的声音压了下来,江意紧随他身后进来,朝那照顾之人轻声招呼了句“你先出去”。对方点头,即刻将毛巾晾起来,静悄悄地退出了房内。
“主上尚未苏醒,”江意低声说着,语气里的担忧与愤怒难以遮掩,“大夫说,若是今夜还不醒,恐怕就……”
“就什么?”
“就醒不过来了。”
闻言,宗锦竟平静了。他平静得口吻都有些客气,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放屁,哪个庸医说的,你让他过来,我把他脑袋割下来再问一遍。”
“……”
宗锦深深吸气,又说:“你出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