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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什么?”宗锦没好气道,“我自小就到处受伤,又不喜欢他人碰我,早习惯了自己处理伤势,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很对。”

饶是赫连恒顺着他的话答,一丝都不反驳,他仍是觉得自己占了下风。

反正与赫连恒的口舌之争,他总讨不到好——对方没皮没脸,还喜欢演道貌岸然;他刚正不阿,有话直说,自然是胜不过的。

宗锦手没停,脑子里捋了捋方才这话是如何引到这些事上的,后知后觉自己被带偏了,便再凶巴巴地重申了一遍:“我刚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啊,以后不许替我挡事,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像是怕赫连恒反驳,他又接着往下说:“……况且你为何要替我挡,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明知我穿了软甲,还要替我挡,那暗箭根本就上伤不了我……”

他说着说着,突然福至心灵:“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故意让我欠你的情?你可真阴险……”

但他没想到的是,赫连恒居然迷茫地问了句:“……什么软甲?”

“?”宗锦也迷茫了,手一顿,抬眸与他对视,“在城楼上你命人准备的衣服里,夹着一件金丝软甲……那不是你给的?”

“……我丝毫不知。”

“哈?你别跟我演啊,”宗锦说着,单手扯开自己的领口,“就是这……”

可领口之下,只有他身上裹着的纱布,丝毫不见软甲的影子。

“什么?”

“你行了你别装了,”小倌不耐烦道,“肯定你是命人给我换衣服的时候脱去了……你这么爱演,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