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伸手提起一直温在脚边的汤药,边说边倒进小瓷碗中:“一个月不见,自然想多看几眼。”
汤药的苦味飘到宗锦鼻息间,他那饿了两天的胃顿时开始抗议,惹得他干呕:“……这什么啊……”
“自然是汤药。”
“……太难闻了,不喝。”宗锦道,“我又没病。”
“多少喝一些。”
“不喝不喝,拿走拿走,拿开点,难闻!”
“喝两口。”
“说了不喝……”
他们在内室里低声说着,一碗汤药递来推去,宗锦几乎都忘了外面还站着个等着汇报要务的影子。直到影子再度叩响了房门,再道:“主上,影子有事回禀。”
宗锦趁势从男人手里把药碗端走,放在榻边的几案上:“影子找你你没听见吗,刚不是他敲门把你敲醒了?还不快去处理公务。”
“不是影子吵醒我的。”
赫连恒知道他的性子,他不肯的事,就是杀了他也不肯。喝药的事男人只好作罢,转而站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衫上的褶皱,说:“是你肚子的声音吵醒我的。”
宗锦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语塞,还觉得有点丢脸:“那你饿个两三天你肚子还不是会叫?!……快滚,去干活。”
“一会儿便让人上些吃的,再等等。”
“哦!”